第四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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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
難得聽他這麽半是氣話半是撒嬌的胡話，蘇瑾想笑，更想瞧瞧此時他臉上的表情。無奈，卻被他牢牢箍在懷裏，怎麽用肩膀頂他，都拉不開半點距離。
蘇瑾感覺到耳邊的熱氣，一點點向下延伸，若即若離，居心不良。
身上的薄被，也已經被人征用去一角，半遮半掩蓋在他身上，把兩人生生纏在一處。
“哎。”她掙紮，小聲提醒，“你這樣，小心你媽看見。”
“沒關系，她出門去了。”
果然，屋子裏靜謐一片，只聽聞窗外不知何時開始充盈的沙沙雨聲。房門半掩，也和方才睡著前別無二致。
沒有其他的動靜。
蘇瑾不放心：“外面下著雨，她會去哪裏？”
楊逸在她耳邊輕笑，像是知道她的擔心：“樓下鄰居找她打牌去了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”說笑著，攬在蘇瑾腰間的手，就稍稍松開了些。
蘇瑾於是轉頭看他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什麽？”楊逸也把頭後仰，斂起眉，故作矜持。
蘇瑾不答話，一瞬不瞬看他，看他能裝到幾時。
他極少這樣明知故問裝模作樣，像是卸下一切在外的披掛，真真切切，帶出點少年氣的頑劣。
她喜歡這樣的他，卻低估了這頑劣的頑固。
蘇瑾：“……”盯啊盯。
楊警官：“……”一臉泰然，盯回去。
窗外的雨還在下，一刻不停，唰啦唰啦。一陣溫涼的小風，吹透窗紗，直吹到窗下床邊。
楊警官沒移開眼，卻已伸過手，把蘇瑾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。
蘇瑾低頭看了看，肩膀手臂倒是裹得嚴實。
然後，她擡起腳來，把露在外面的兩條小腿，不輕不重搭在身邊人的小腿肚上。
“我腳也冷。”她說。臉上一本正經，腳下，已經不老實地在他小腿上輕輕磨蹭。
他依舊回看著她，臉上的從容卻少了那麽幾分。
他剛進家門，就回屋換了條黑色的及膝運動褲，比外穿的長褲涼快利索，也比長褲方便她此時的為所欲為。
他的小腿溫熱又結實，稍長的汗毛，皮膚也有些粗糙，比她腳心更高的溫度，讓她更加流連著，不肯離開。
他也無法。
他知道，她有這樣的毛病，手腳受了涼就容易發冷，一到雨雪天，尤其喜歡賴著他，要他裹著她的手取暖。
也因為有他，她就總是明目張膽地把手套忘在寢室教室，恨不得整個人黏在他懷裏，把他當成大型取暖裝備。
這習慣，如今依舊。
嘆了口氣，他長腿一擡，把她兩只裸露的小腳壓在小腿之間，一邊幫她暖著，一邊用了點力，不讓它們繼續作妖。
蘇瑾卻不打算罷休。她兩只腳依舊不老實地往他腿縫裏鉆，企圖把腳踝小腿也擠進去暖一暖。
“我腿也冷。”她繼續求告，卻是理直氣壯，得寸進尺，一點沒有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楊逸閉了閉眼：“別鬧。”這話，半是命令，半是警告。
無奈，聽話之人聽不出弦外之音，或許根本就是故意不懂。
“我腳冷啊。”她笑瞇瞇，全副心神都在與他的兩腿抗爭。
他的腿比她的有力得多，只是膝蓋稍稍用力，她便掙紮著進退兩難。蘇瑾不死心，低著頭，咬著唇，一門心思想撬動乾坤。
“別鬧。”楊逸在她頭頂上，又低低輕叱一聲。還稍稍後仰了頭，等著她迷途知返，擡起頭來。
可眼前的發旋兒微微晃動，沒有要停的意思。
他的腿上，微涼的腳心腳背反覆磨蹭，把他的克制一點點磨去。
終於，他一個展臂，把她連人帶被牢牢抱住。腿上也配合著動作，借著手上挑起的被子，把她還沒捂熱的小腿，一並裹進被角。
突如其來的壓力，迫使她擡起頭來，腳下也終於老實了。
他抱得太緊，壓得她透不過氣來。她於是不滿瞪他。
他不為所動：“叫你別鬧。”
她不吭聲，像是終於認識到錯誤，被他裹在懷裏，乖乖沒了動靜。
楊警官挺滿意，決定給她一個好臉色。誰知，眉間的褶皺剛剛舒展，嘴角還沒掛上三分笑意，眼前就忽然一暗，唇上就被人輕輕咬了一口。
“我沒鬧，都說了是腳冷。”
她沒有已然闖禍的覺悟，兀自嘴硬。
視線裏，清淡發亮的一雙眼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，迅速收緊，繼而變得幽深。
等她意識到危險，逃跑已經來不及了。
他一個翻身，把她整個人壓在身下，中間是那床拉來拽去的被子，順勢把她裹成一只春卷。
長條形，中間還是軟軟的。
他是男人，比她要沈。他怕壓著她，支在近側的手臂還使著力，只擱了一小半重量在她身上。
“現在還冷麽？”
他借著地理優勢，居高臨下看她。一句反唇相譏，聽起來卻莫名關懷備至。
蘇瑾上牙咬著下嘴唇，僵著脖子搖頭。
她忘了，他這身手，是在訓練場上在和犯罪分子的鬥爭中磨煉出來的，她個只參加過軍訓的小老百姓，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。
負隅頑抗，不如乖乖投降。按慣例，還能得個寬大處理。
……她剛才就不該耐不住心裏的那點癢癢，賤兮兮去招惹人家。
見身上的人，還沒起來的打算，她忍不住在被子裏又扭了兩下。
“我熱。”她小聲嘟囔，全不介意自己沒有立場的溫度感應。
屋子裏確實不冷。
盡管外面由晴轉陰，已經下了半天的雨，屋子裏依舊有沒散去的熱氣。如果不是睡覺時，兩只腳丫露在外面，被風吹著了，她也不會覺得它們冷。
現下，一床被子嚴嚴實實裹著，上面還多了個壓被角的，她確實有點熱了。
因為重量，她扭也扭不動，只是轉著脖子，偏過臉去，又轉回來。
然後，就撞上了忽然俯身在她頸間的一片溫熱。
他堅挺的鼻梁和下頜，抵在她柔軟的脖頸間，她一動，就有清晰的壓迫感。她聽見，他在她耳邊，也學著她的語調小聲低語：
“我也熱。”
蘇瑾只覺得他氣息溫熱，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，像是責難，又像是陳述事實。
明明是暧昧的重覆，語調卻是稀松平常，可又因了他的動作，重新變得暧昧。
她腦筋還傻楞著，臉上卻已血色上湧，紅了個通透。
他也不負她的期望，緊貼她頸間的肌膚，一點點的，開始他的攻城略地開疆拓土。
屋外，是單調卻張揚的雨聲，屋內，卻是不敢放肆的壓抑的喘息。好像屋子裏還有其他人，好像生怕下一秒就會有人推開房門，驚擾他們的舉動。
單純的心理作用，卻怎麽也擺脫不掉。
蘇瑾偏過頭，看見床頭木紋的小櫃子上，圓盤的金色鬧鐘，表盤上一秒一秒移動的指針，想著它每天都這樣，凝視著這張床上睡去又醒來的他，忽然覺得奇妙。
她正躺在他的床上，他日常起居的床，從內到外，都是他的味道，印著他的痕跡。
現在，她也躺在上面，印上了自己的形狀，染上了自己的氣味。
並不怎樣情色，反倒是更多的喜悅依戀。幾天前，還斷不敢想的一切，一下子就都成了現實。
他的唇還在她耳畔游移，熟悉又純粹的氣息。
裹在她身上的被單，終於被當做累贅，皺巴巴的，攤在一旁。她攬著他的背，隨著他的氣息動作，輕聲的溫和的喘息。
起先只是耳鬢廝磨，後來動作漸漸大了，卻也不敢完全的放肆。
楊逸單身慣了，從沒帶過什麽女生上門，即便是床邊，也沒準備過那些必要的東西。
加上來之前，兩個人都抱著理性交流的主導思想，誰也沒想多此一舉，捎上點少兒不宜的東西。
無奈，心照不宣的，兩個人只得點到為止。
有點烏龍，又有點臉紅心跳的好笑。
最後，他有些支撐不住，在蘇瑾耳邊低語，問她要不要幫他一次。
舉手之勞。她便應了。
等到一切結束，呼吸平覆，兩個人面對面側身相疊，她的襯衫裙擺，褶皺淩亂，卻還好好的穿在身上。
他也差不多，神情卻比她狼狽。
他回身，從櫃子上抽紙巾給她擦手，不知道是該道謝，還是該道歉，所以只是沈默著，一心一意幫她擦拭。
窗外的微風不停，幫他們吹散這滿屋的旖旎，留下吹不散的溫存，還籠在兩人之間。
她調整了個姿勢，蜷起腿，沒被他握著的手擱在身前，笑嘻嘻的，看著他和他手上的動作。
“楊逸。”她一本正經叫他名字。
“嗯？”
她斟酌了一下，還是笑嘻嘻開了口：“以後你再睡這床，會不會就總想起我啊？”
她原本想說，會不會想起今天這一次，可怕他惱羞成怒，自己也覺得有些臉紅，臨出口就換了言辭。
“……”幫她擦手的那只手，明顯一頓，他顯然是被噎了一下。
他掀了眼皮，掃她一眼，沒了先前的灼人，卻依舊蓄著氣勢。
他知道，她這人，就喜歡嘴上討便宜，得寸進尺把人招惹了，轉臉躲得比誰都快。
當初在一起，之間做過最親密的事，也不過如此。其間，她這一張招惹人的嘴功不可沒。
可惜，她實力堪憂，每次跑不掉，總要被他逮回來收拾一回。
更可惜的是，這些個教訓，她卻總也記不住。
……又掉收藏了……好桑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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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薄被，也已經被人征用去一角，半遮半掩蓋在他身上，把兩人生生纏在一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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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關系，她出門去了。”
果然，屋子裏靜謐一片，只聽聞窗外不知何時開始充盈的沙沙雨聲。房門半掩，也和方才睡著前別無二致。
沒有其他的動靜。
蘇瑾不放心：“外面下著雨，她會去哪裏？”
楊逸在她耳邊輕笑，像是知道她的擔心：“樓下鄰居找她打牌去了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”說笑著，攬在蘇瑾腰間的手，就稍稍松開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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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什麽？”楊逸也把頭後仰，斂起眉，故作矜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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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極少這樣明知故問裝模作樣，像是卸下一切在外的披掛，真真切切，帶出點少年氣的頑劣。
她喜歡這樣的他，卻低估了這頑劣的頑固。
蘇瑾：“……”盯啊盯。
楊警官：“……”一臉泰然，盯回去。
窗外的雨還在下，一刻不停，唰啦唰啦。一陣溫涼的小風，吹透窗紗，直吹到窗下床邊。
楊警官沒移開眼，卻已伸過手，把蘇瑾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。
蘇瑾低頭看了看，肩膀手臂倒是裹得嚴實。
然後，她擡起腳來，把露在外面的兩條小腿，不輕不重搭在身邊人的小腿肚上。
“我腳也冷。”她說。臉上一本正經，腳下，已經不老實地在他小腿上輕輕磨蹭。
他依舊回看著她，臉上的從容卻少了那麽幾分。
他剛進家門，就回屋換了條黑色的及膝運動褲，比外穿的長褲涼快利索，也比長褲方便她此時的為所欲為。
他的小腿溫熱又結實，稍長的汗毛，皮膚也有些粗糙，比她腳心更高的溫度，讓她更加流連著，不肯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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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習慣，如今依舊。
嘆了口氣，他長腿一擡，把她兩只裸露的小腳壓在小腿之間，一邊幫她暖著，一邊用了點力，不讓它們繼續作妖。
蘇瑾卻不打算罷休。她兩只腳依舊不老實地往他腿縫裏鉆，企圖把腳踝小腿也擠進去暖一暖。
“我腿也冷。”她繼續求告，卻是理直氣壯，得寸進尺，一點沒有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楊逸閉了閉眼：“別鬧。”這話，半是命令，半是警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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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腳冷啊。”她笑瞇瞇，全副心神都在與他的兩腿抗爭。
他的腿比她的有力得多，只是膝蓋稍稍用力，她便掙紮著進退兩難。蘇瑾不死心，低著頭，咬著唇，一門心思想撬動乾坤。
“別鬧。”楊逸在她頭頂上，又低低輕叱一聲。還稍稍後仰了頭，等著她迷途知返，擡起頭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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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腿上，微涼的腳心腳背反覆磨蹭，把他的克制一點點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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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如其來的壓力，迫使她擡起頭來，腳下也終於老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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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警官挺滿意，決定給她一個好臉色。誰知，眉間的褶皺剛剛舒展，嘴角還沒掛上三分笑意，眼前就忽然一暗，唇上就被人輕輕咬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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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有已然闖禍的覺悟，兀自嘴硬。
視線裏，清淡發亮的一雙眼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，迅速收緊，繼而變得幽深。
等她意識到危險，逃跑已經來不及了。
他一個翻身，把她整個人壓在身下，中間是那床拉來拽去的被子，順勢把她裹成一只春卷。
長條形，中間還是軟軟的。
他是男人，比她要沈。他怕壓著她，支在近側的手臂還使著力，只擱了一小半重量在她身上。
“現在還冷麽？”
他借著地理優勢，居高臨下看她。一句反唇相譏，聽起來卻莫名關懷備至。
蘇瑾上牙咬著下嘴唇，僵著脖子搖頭。
她忘了，他這身手，是在訓練場上在和犯罪分子的鬥爭中磨煉出來的，她個只參加過軍訓的小老百姓，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。
負隅頑抗，不如乖乖投降。按慣例，還能得個寬大處理。
……她剛才就不該耐不住心裏的那點癢癢，賤兮兮去招惹人家。
見身上的人，還沒起來的打算，她忍不住在被子裏又扭了兩下。
“我熱。”她小聲嘟囔，全不介意自己沒有立場的溫度感應。
屋子裏確實不冷。
盡管外面由晴轉陰，已經下了半天的雨，屋子裏依舊有沒散去的熱氣。如果不是睡覺時，兩只腳丫露在外面，被風吹著了，她也不會覺得它們冷。
現下，一床被子嚴嚴實實裹著，上面還多了個壓被角的，她確實有點熱了。
因為重量，她扭也扭不動，只是轉著脖子，偏過臉去，又轉回來。
然後，就撞上了忽然俯身在她頸間的一片溫熱。
他堅挺的鼻梁和下頜，抵在她柔軟的脖頸間，她一動，就有清晰的壓迫感。她聽見，他在她耳邊，也學著她的語調小聲低語：
“我也熱。”
蘇瑾只覺得他氣息溫熱，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，像是責難，又像是陳述事實。
明明是暧昧的重覆，語調卻是稀松平常，可又因了他的動作，重新變得暧昧。
她腦筋還傻楞著，臉上卻已血色上湧，紅了個通透。
他也不負她的期望，緊貼她頸間的肌膚，一點點的，開始他的攻城略地開疆拓土。
屋外，是單調卻張揚的雨聲，屋內，卻是不敢放肆的壓抑的喘息。好像屋子裏還有其他人，好像生怕下一秒就會有人推開房門，驚擾他們的舉動。
單純的心理作用，卻怎麽也擺脫不掉。
蘇瑾偏過頭，看見床頭木紋的小櫃子上，圓盤的金色鬧鐘，表盤上一秒一秒移動的指針，想著它每天都這樣，凝視著這張床上睡去又醒來的他，忽然覺得奇妙。
她正躺在他的床上，他日常起居的床，從內到外，都是他的味道，印著他的痕跡。
現在，她也躺在上面，印上了自己的形狀，染上了自己的氣味。
並不怎樣情色，反倒是更多的喜悅依戀。幾天前，還斷不敢想的一切，一下子就都成了現實。
他的唇還在她耳畔游移，熟悉又純粹的氣息。
裹在她身上的被單，終於被當做累贅，皺巴巴的，攤在一旁。她攬著他的背，隨著他的氣息動作，輕聲的溫和的喘息。
起先只是耳鬢廝磨，後來動作漸漸大了，卻也不敢完全的放肆。
楊逸單身慣了，從沒帶過什麽女生上門，即便是床邊，也沒準備過那些必要的東西。
加上來之前，兩個人都抱著理性交流的主導思想，誰也沒想多此一舉，捎上點少兒不宜的東西。
無奈，心照不宣的，兩個人只得點到為止。
有點烏龍，又有點臉紅心跳的好笑。
最後，他有些支撐不住，在蘇瑾耳邊低語，問她要不要幫他一次。
舉手之勞。她便應了。
等到一切結束，呼吸平覆，兩個人面對面側身相疊，她的襯衫裙擺，褶皺淩亂，卻還好好的穿在身上。
他也差不多，神情卻比她狼狽。
他回身，從櫃子上抽紙巾給她擦手，不知道是該道謝，還是該道歉，所以只是沈默著，一心一意幫她擦拭。
窗外的微風不停，幫他們吹散這滿屋的旖旎，留下吹不散的溫存，還籠在兩人之間。
她調整了個姿勢，蜷起腿，沒被他握著的手擱在身前，笑嘻嘻的，看著他和他手上的動作。
“楊逸。”她一本正經叫他名字。
“嗯？”
她斟酌了一下，還是笑嘻嘻開了口：“以後你再睡這床，會不會就總想起我啊？”
她原本想說，會不會想起今天這一次，可怕他惱羞成怒，自己也覺得有些臉紅，臨出口就換了言辭。
“……”幫她擦手的那只手，明顯一頓，他顯然是被噎了一下。
他掀了眼皮，掃她一眼，沒了先前的灼人，卻依舊蓄著氣勢。
他知道，她這人，就喜歡嘴上討便宜，得寸進尺把人招惹了，轉臉躲得比誰都快。
當初在一起，之間做過最親密的事，也不過如此。其間，她這一張招惹人的嘴功不可沒。
可惜，她實力堪憂，每次跑不掉，總要被他逮回來收拾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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